六隻小雞的故事

**awei** · 發表於 2012-12-19 09:23:39

拜讀勇哥的「每逢颱風之夜，總會想起當年養的那一窩雞崽子！」後，撩起了二十餘幾年的「雞事」，與學長們分「饗」囉！
76年間205指揮部從「台北大我」搬到「桃園虎頭山」，虎頭山有兩個營區，以「忠烈祠」為區分點，在緊靠「忠烈祠」右方，佔地面積比較大的這個基地（就是現在「桃園榮民醫院」的位置），是整訓營的基地；指揮部則在「忠烈祠」的隔條馬路的斜前方，面積小了許多，也就是後來改建成「慈平一村」的這塊基地。
當時「醫務所」的位置，是與整訓營同處一個營區，旁邊是小吃部，前面則是理髮部與福利社，過個小山牆再出去一點，左邊是車輛調度室，右邊則是那間有名的「豪華大廁所」。在這個「精華地段」裡，「吃、喝、拉、撒、理、醫」通通都可以在這兒解決，而且又遠離指揮部，雖然房舍已經很老舊，但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以現在最夯的說詞，也可算是「『地』」寶」了。
就如同現在信義區101大樓「精華區」附近，也有菜園一樣，虎頭山營區裡的「『地』寶」「精華地段」也出現了「機場」，不是啦，是「雞場」。
這個「雞場」設在前面所述的那個廁所右後方進去，距離理髮部後面不遠，就在理髮部建物與區隔營區內外的圍牆中間的畸零地，因為是畸零地也沒另外的出路，所以一般人員是不會想到有那個地方的，當然也人煙罕至。
這個「雞場」，並非醫務所的正式「編制」，不過由於「股東」有兩名---醫務所主任與士官長，「長工」一名---也是醫務所的衛生兵，所以嚴格說來，姑且算是「憲兵司令部第二0五指揮部醫務所附設雞場」，也算是另類的軍「雞」囉！
這個「雞場」裡面約只有兩個班十五隻「成員」，雖然不如勇哥的「芝山岩」加強連的「雞」容壯盛，雖然最後都同樣只剩下「六壯士」，不過勇哥的「芝山岩加強雞連」，算是「大部隊的一次殲滅戰」，而「醫務所附設雞場」，則算是「小規模遭遇消耗戰」，有請學長們慢慢聽了………
在那個年代，士官長因為年紀普遍至少均有五十餘歲（比指揮官年紀還大），「位高權重」之下，一般說來，是不至於讓士官長「過於勞累」的。
「醫務所」上有醫官、下有衛生兵，所以士官長僅需「在所備勤」，其他業務是不必「出馬」的。在僅需「在所備勤」，不用「出馬」的情況下，於是醫務所主任就跟士官長商量「何不養個雞？」
「養雞？」這個主意不錯，士官長回應。
士官長是個「回役兵」，只是這個「回役」與犯案服刑完畢再「回役」的「回役」截然不同。聽士官長說，他原本是個應召的「充員兵」，在金門擔任衛生兵，八二三炮戰時，親眼目睹女護理官，被炮火攔腰炸成兩半，當場為國捐軀。退伍後，又再「志願入伍從軍」，這種經歷，就連閱歷豐富的馬＊堯指揮官都說：「沒見過這種『回役兵』」。
拉回正題。
說到這個「雞事」，是醫務所主任提議，士官長擔任執行官，資本額則「一人一半」，總共買了十五隻小雞。
這十五隻小雞，在士官長每日從餐廳帶些剩飯裹以飼料的餵養，日漸茁壯，「全家和樂融融」，士官長有了精神寄託後，醫務所的氣氛也隨著「聞雞起舞」「和樂」了不少。（畢竟五十幾歲的士官長年紀、觀念與我們這些二十幾歲的少年A實在有段不小的距離）
可惜好景不長，「聞雞起『舞』」後，醫務所裡陸續變成「聞雞起『武』」了……………
首先是某次假日前，這位士官長交代一位剛撥補到醫務所的衛生兵，吩咐說「要記得餵養這些雞」，誰知這位剛下部隊的新兵，實在是人生地不熟，緊張之下竟然「忘了」，等到週一士官長回營後，發現這些雞已經餓了快兩天，也餓死了幾隻，在盛怒與情急之下，竟然當眾賞了這位新兵一巴掌，這位新兵頓時愣了半响後，突然嚎啕大哭，哽咽抽慉著：「我從小到現在都不曾被人打過…嗚…嗚…」原來這位新兵，是父母老年得子，從小受到父母呵護，尤其更高齡的祖父母更是疼愛有加、被家庭照顧的無微不至，根本不曾有過「肌膚之痛」，誰知「第一次」就讓士官長給「做」了。
當下在現場一旁的我們也看傻眼了，趕忙勸開士官長，士官長被勸開後，仍然餘慍未消，「讚」不絕口……。
醫務所是比照指揮部作息休正常假，所謂「正常假」就是週六中午開始直到周日晚間收假回來。休假期間，醫務所則排定三個人員輪值：醫官、衛生兵（或士）、救護車駕駛各一。士官長不在，餵養軍「雞」的重責大任，就落在衛生兵或駕駛身上了。
因為士官長星期六中午就開始休假，週一一大早才會回來，而士官長每次休假前都會向輪值的衛生兵或駕駛，再三耳提面命一番「記得要養喔！」，搞的輪值者不勝其擾。所以輪到假日值班的人，莫不兢兢業業把這些軍「雞」奉為上賓，不敢怠慢，雖然是這樣小心謹慎，還是又突槌了……
某次士官長休假前，指定擔任輪值的駕駛忘記了餵養軍「雞」，週一士官長回來後，發現這些「雞寶貝」又餓肚子了，雷霆大發，指著假日輪值的駕駛，破口大罵，誰知這位也算是中鳥、帶有些流氣的駕駛也不甘示弱，當場回嗆，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讚」，差點幹起架來了，眾人趕快以「驅散隊形」介入，「帶隊處理」。經過這次差點「對幹」的狀況後，衛生兵與士官長的距離又更形遙遠了……。
後來來了一位因為家裡開設國術館，對推拿相當有研究「奉副指揮官指示借調醫務所」的314營弟兄，這位弟兄家就住在虎頭山下不遠的桃園市街上，個性相當溫和，士官長對他「另眼相看」，所以有關餵養軍「雞」這檔事，爾後就由士官長與這位弟兄共同擔綱演出了。
每逢週六休假前，這位弟兄得先把這些寶貝餵飽了才走人，也得趕在士官長回營前，週日晚間收假時，再補餵上一餐，幸好這位弟兄住家很近，距離虎頭山不到四公里，不然準會折煞人的。
虎頭山營區除了正面臨成功路這一邊有一段圍牆外，勉強可分出營區內外，旁邊鄰近虎頭山公園、後面有民眾住家的這些屬於營區範圍的地方都是沒有阻隔，完全不設防的，人都很難管制了，何況是狗？每當夜黑風高的時候，這些狗弟兄們就會四處逛逛、串串門子。某夜「醫務所附設雞場」就慘遭夜間突襲，但因這個「雞場」白天都很少會有人去了，何況夜間？所以當隔日白天士官長去「雞場」「早點名」時，才發現這個慘狀，又有幾「雞」陣亡了…….。
面對這個「雞」毀「雞」亡的戰況，士官長免不了又是一陣搖頭嘆息、一陣依依不捨，低氣壓的氣氛又壟照整個醫務所，畢竟這些雞可是士官長出了半資，細心呵護，也鬧出新來的衛生兵「破功」，又差點引起幹架的嘔心瀝血的「正業」啊！.
有道是：「人道猶可欺，天命不可違」這些逃過沒被餓死、躲過沒被咬死的「眾雞」姐妹們，終究還是逃不過「天命不可違」的命運……
前面說過，因為這些軍「雞」引起的眾多「鳥事」後（雞算是不會飛的鳥），其他的士官兵根本就不怎麼「鳥」士官長了，只剩前面那位個性溫和，家住桃園的，勉強可算是唯一的嫡傳子弟兵了。
某次夜裡颱風來襲，士官長擔心這些子弟雞的安危，於是又帶領唯一嫡傳的子弟兵去找「雞」，（因為其他的士官兵為了這些「雞事」，已經被搞得與士官長形同陌路了，只好士官長自己玩了）。兩個人穿著白上衣、紅短褲，披著不怎麼防水的雨衣，腳汲著雨鞋，冒著傾盆大雨，就這麼「嘖…嘖…嘖嘖嘖…嘖…」到處去「叫雞」（別想歪，是真正的「雞」啦！），在風大雨急的夜裡，被雨水淋的那幅狼狽樣，加上那種「愛雞及雞」的高貴情操，至今還真的會讓人「動容」喔！（是會讓人發噓偷笑的那種，不是感動熱淚的那種啦！呵呵）
士官長與嫡傳的子弟兵幾經折騰，仍免不了有所損失，清點戰場後，扣除戰損與失蹤者後，僅存六隻小雞，士官長又跑來向我訴苦了：「花了不少時間、金錢與精神養的這些雞，主任又不管，颱風天還要我去照顧……，衛生兵又不聽我的話………」苦水吐了一大堆。但是由於這算是屬於「民事糾紛」「不告不理」，「告了也不理」，「非軍事勤務」不便介入，也只能聽著士官長天南地北的吐吐苦水「紓壓解悶」了。
好不容易「吾家有『雞』初長成」，這六隻小雞終於長大成「雞」了，長大後當然不是找個好婆家給嫁了，而是準備做個「了結」了。
心想多月來造成醫務所「雞犬不寧」的「雞事」，慶幸應該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誰知完結篇前還出現了另外一段插曲….
聽士官長說，最後這六隻雞（不能再說「小」雞了），是這樣分配的：主任四隻、士官長兩隻。
某天週六，士官長把牠們「做」了後，拔毛、清洗、剁開、包裝妥當後士官長再專人專車「服務到家」----送到主任住家。主任家住中壢，士官長家則在八德，八德與中壢是相鄰的鄉鎮，距離不算是遠，不過大熱天裡，士官長騎著老爺摩托車，風塵僕僕的由八德跑來中壢，找到位於南亞工專附近，主任住的富台新村住所，「富台新村」是好幾棟五層樓高的眷村社區所組成，並沒有電梯，主任家又高居四樓，對腿部早有宿疾，爬高爬低不是很方便的士官長而言，一步一步的爬上四樓，實在是相當吃力與辛苦的，好不容易爬著爬著到了四樓，按了門鈴。「鈴----鈴-----」響了大半天，終於有人開啟了內門，開門的是位七十幾歲的老人，原來是主任的令尊大人，不過由於主任的令尊大人，也是職業軍人退伍的，雖然年紀已大，但是乍看到隔著鐵門外站著一位橫眉豎眼的陌生人（因為士官長已經很勞累了，「面腔」當然不好看），還是自然有些防衛機制，當下警覺性馬上提高，不開門並詢問「做啥？」。
士官長表示給主任送雞肉來的，主任的令尊大人直覺反應「哪有這麼好康的「代誌」，有人會送雞肉來？」就是不開門，任憑士官長費盡唇舌，既解釋又說明的，主任的令尊大人「不開門就是不開門」，就這樣以那道鐵門為界，兩人分處內外，「兩軍對峙」，士官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又累又酸，僵持不下一陣後，待主任回家，才發現這種情況，在主任向父親說明之後，才知實情，化解這場誤會，原來是主任未將「雞」事告知父親，才會鬧出這個笑話。
由於士官長費了好大工夫，好不容易把雞拉拔大了，又「做」了整理妥當後，再千辛萬苦，風塵僕僕的由八德跑來中壢，頂著腳痛的身子，賣力的爬上四樓，不料還沒被請進到屋內，歇個腿、喝杯水，竟然會在門外吃了閉門羹，「未吃雞，先吃鱉」，心裡自然「按」聲連連，週一回醫務所後，又跑來找我訴苦了：「……養雞是主任出的主意，除了前一兩次主任有給飼料費外，其他的飼料費都是我出的，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要錢，我家裡就靠我這份薪水生活，真是怎樣……怎樣…」為了這些林林總總的「雞」事，讓士官兵與士官長關係冰凍不已，看看整個醫務所，也只有我算是「溫良恭儉讓」一族（自我臭屁一下），比較好「談」，所以也只好「聽」囉！
當過憲兵的人都會唱「憲兵歌」，憲兵歌歌詞第一句就已經是：「整軍飾紀」（整天吃雞），現在又為了這些「雞」搞得整個醫務所天怒人怨、人心惶惶、雞犬不寧，實在是感到有夠「賭…………氣」與「雞…………形」。
當時國共鬥爭的政戰宣傳語詞是有這麼一個「愷切的體認」的：「世界的動亂在亞洲，亞洲的動亂在中國」，那個時期在醫務所的我們，再發揮「鍥而不捨」的研究精神，精確的指出「確切動亂根源的所在」-----「世界的動亂在亞洲，亞洲的動亂在中國，中國的動亂在台灣，台灣的動亂在桃園，桃園的動亂在虎頭山，虎頭山的動亂在醫務所」而「醫務所的動亂就在那--------六隻小雞」。追根究底之下，原來整個世界動亂的根源，就在那--------六隻小雞啊！
現在當有機會看到小雞時，都還會浮起虎頭山醫務所那六隻小雞的故事哩！

生哥 · 發表於 2012-12-19 16:35:27

謝謝awei醫官的好文分享，看得曾待過虎頭山的我直叫『寫得太好了！』過去虎頭山的景物，也隨著文章的描述又逐一浮現腦海，真是小弟記憶中第一爛營區！

尤其是醫官描述虎頭山基地營舍(醫務所、福利社、廁所...)分佈的那一段，真是想起就又想哭、又想笑，想哭的是...爛，想笑的也是...爛，真的是對那個區塊還蠻有印象的，記得早晨環境整理時，阿兵哥也是躲到廁所後面去"哈昏"

虎頭山基地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營區，民車可以從營區穿過，洗澡要溜去後面民家自費洗，背對司令台左邊還有一部分營舍沒在使用，我還去探險過........怪營區！

**awei** · 發表於 2012-12-19 22:16:16

回覆生哥:
個人印象比較深刻如此”軍民一家”的營區,除了虎頭山營區後方民眾住家外,還有在大我整訓的連隊澡堂在民眾住家隔壁,另外還有林子口營部內竟然有民眾住家,記得第一次到林子口營部督導時,看到大門衛兵幫一位妙齡女子開門,還覺得非常奇怪?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是營區內的民眾住家,這還真的是”軍民一家親”的最佳寫照呢….

勇哥 · 發表於 2012-12-19 23:23:32

報告awei醫官，

感謝醫官分享廿多年前的趣事，上個月適逢當年虎頭山的勤支連輔導長陳O環以最大年限退伍，由兵器連副連長陳O吉召集，連同特車連輔導長繩O耀，加上我這個兵器連小排長，大夥在小酌之餘，一路從大我聊到虎頭山、再聊到林上營區，把酒話當年，大家都講到眉飛色舞，勁爆連連，真是令人懷念。

**awei** · 發表於 2012-12-20 00:08:08

回覆勇哥:
第一次見到陳0環”中尉”時,是75年在大我,當時他是反突擊排排長,該排營舍就在醫務所旁邊,因為該排在陳排的”精實”帶領之下, 也因為地利之便,反突擊排的成員,一直是醫務所的常客.…哈.哈.哈.真的操得很”精實”喔.

寧安 · 發表於 2012-12-20 11:43:27

原帖由 awei 於 2012-12-19 22:16 發表 " w3 u8 }; z$ r+ L5 m! `8 K3 D: F
回覆生哥:
& M# m7 h0 `7 q/ i3 T0 \8 n個人印象比較深刻如此”軍民一家”的營區,除了虎頭山營區後方民眾住家外,還有在大我整訓的連隊澡堂在民眾住家隔壁,另外還有林子口營部內竟然有民眾住家,記得第一次到林子口營部督導時,看到大門衛兵幫一位妙齡女子開門,還覺得非常奇怪?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是營區內的民眾住家,這還真的是”軍民一家親”的最佳寫照呢….

報告醫官; 小弟我曾待在松園連部的外據點之一; 林子口營區三個月, 沒錯... 是有民宅在林子口營區內的防空洞上的山坡上, 進出只有一條路; 就是穿過林子口營區, 由林子口營區的大門進出, 民國81年三月至六月期間; 我在林子口營區時, 民宅內已不復見當年 "妙齡女子", 但見拾荒阿嬤帶一個三或四歲的孫子, 通常阿嬤會帶著小孫子出門去拾荒, 但有時小孫子午睡起來, 阿嬤已出門了, 就會跑來問我們阿嬤是否已出門了, 然後就在林子口營區大門附近, 一邊玩耍一邊等阿嬤回來, 當時我們雖互不交談太多, 以免因情緒太投入而可能互相干擾太多; 或可能導致部隊立場若遇狀況而無法客觀, 但也並不是那麼冷血, 反倒是以不需多話的無言默契互相照應, 尤其是特別注意老小的安全, 沒錯... 這真的是 "軍民一家親" 的最佳寫照~

**A副排** · 發表於 2012-12-20 22:25:53

報告阿威醫官 :
一醫務所的編制 15隻小雞算超編擴編剛下林子口時裡面養了好多隻豬而且是黑毛豬有幸在那七天銜接教育有吃到真的肉感不同
自強連時當時連長有樣學樣但是以環境大小養不起也蓋不起豬舍 (豬會跑到墓仔埔上散步) 之後養了一個連以上兵力的小雞問題是也不關起來雞在小小營區裡跑來跑去到處拉屎當安官拿步槍還要掃雞屎最後因為沒帶去給阿威醫官打乖乖預防針一隻隻得雞瘟全掛了您知道嗎 : 不必再掃雞屎的安官輕鬆多了
其實最適合養雞的是慈湖往二據點的那條山路上慈湖也沒人來督導放山雞再多也沒人知道不必上貢

**awei** · 發表於 2012-12-21 18:51:49

回覆A副排：
小小的醫務所編制15隻雞的確是「雞比人多」，不過由於醫務所跟醫院一樣，都不是個好地方「沒事莫來」，所以空閑的時間確實是比一般部隊多的多。

A副排建議說的「慈湖養雞場」，既有憲兵保全森嚴、又無天災「狗」禍，身處地靈人傑、福祚子孫的靈空薰陶，這種放山雞豈是一般單位的飼料雞可以「比拼」的呢……

**yeh815** · 發表於 2012-12-22 15:22:26

話說慈湖往二據點的地點雖也是個地靈人傑的地方，亦無狗禍，惟後慈湖內駐有紅牌土官長，且小龍與貓頭鷹眾多，稍有不慎，必定雞無葬身之地呀

**awei** · 發表於 2012-12-22 23:58:33

回覆9哨yeh815學長
這位學長說的也是,慈湖管制嚴格,個人猜測除了那些官方認可”御賜”的天鵝可優游湖際,安養天年外,如果有其他自養的雞都應該算是”野”雞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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