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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輔仔調走了,連上來了一位專修班剛畢業的少尉輔導長.不到一個月時間.又要換輔仔.憲兵250連(配屬空降司令部,兼屏東憲兵隊)少年輔仔來和連上的輔仔對調.這時候,我們己經是準備到金門.被調走的輔仔還慶幸不用上外島.又可到地區憲兵隊.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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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不足160的新輔仔.在憲兵連裡顯得特別突出.畢業於淡水工商專的他.家住三重市,名字倒是忘了.一點官樣也沒有.整天和我們這些兵仔混在一起.他獨自睡在一個地洞.也就成了老兵的巢穴.輔仔有事沒事會跑到看守所敲虎爛.每次回到連部,準去找他報到.在我暫代連長駕駛的期間.沒事就窩在他的專屬地洞.裡面真的很暖和.有一位學長閙兵變情緒不穩定.又近退伍了.輔仔乾脆讓他下勤務.整天躲在洞裡鬱鬱寡歡.聽少年輔仔訴說的英雄事跡.輔仔完成成政戰預官訓練後.被分發至憲兵250連.軍中憲兵連排頭第一連.配屬空降司部.兼管屏東憲兵隊.第一天以見習官身分報到.馬上被少校隊長下馬威.放好背包立正站好聽訓.接下來洗了一個禮拜的廁所.堂堂的少尉軍官被叫去洗廁所.心裡嘔到極點.人在屋簷下.只好來日方長了.混了一個多月,終於成了輔導長.隊長還是看他不順眼.常常找他麻煩.畢竟當輔仔也有些資源.源源而來的情資,以及老兵退伍留給他的資料.這時候已非吳下阿蒙.每次憲兵204指揮部召開主官主管會議.他和隊長均須列席.連續放了幾次砲.隊長的鬍子就不用刮了.被指揮官和政治主任給刮乾淨了.這時候隊長才見識到這小不點的嘴巴,是對的也講,不對的也講.殺敵三千自損三千的事也幹得出來.不得已.放下身段安撫.小老弟!有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不要什麼事都報到指揮部.態度180度轉變.輔仔最後一次參加指揮部會議.隊長幾度拉住他的手.勸阻他舉手發言.散會後.隊長才放下心中那塊大石頭.原來開會前.隊長得到消息.這次輔仔又要放大砲.而且砲口指向他.被他這一轟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退伍離營的老兵.提供一則消息和數據.指出友軍提供汽油數桶給憲兵隊.經隊長手.然而連上油料士稱實際上只收到1桶.........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事.隊長有口難言啊!.心中盤算如何送走這位瘟神.要不然何時打雷下雨都未可知.就在這時候.輔仔奉命接受傘訓.凡是空降傘兵的配屬隨軍憲兵.就得會跳傘.第一次跳高塔.人是跳下去了.不過也昏了過去.退訓.隊長逮住機會簽報憲兵司令部換輔仔.湊巧適逢158師正要上前線.也不知道有沒有運作.少年輔仔就來到本連.9 }* ?9 v3 e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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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一段時間.大砲又發威了.某日.連座和副座雙雙不在.師部有個厭頭官來到連上.跟值星官說要督導.下令部隊集合.值星官趕緊下地洞報告輔仔.輔仔晃出洞外.正眼也不瞧那個科長.當著面和值星官講.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集合部隊.說完返身又要回地洞.那個科長氣呼呼大叫:憲兵連輔導長.你這是什麼態度.輔仔嗆了句:你憑什麼督導憲兵連.厭頭官口帶威脅說:我報告參謀長,指你抗拒督導.少年輔仔根本不理會,逕自下地洞,氣得那個厭頭官牙癢癢憤然離去.事後船過水無痕.之前,只有參謀長來過憲兵連講話.根本沒有督導這一回事.這個厭頭官不知道是那根筋透逗.來搞這怎麼一段,自討沒趣.也成了同僚的笑話.# s9 N* d( m4 C6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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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政戰部舉辨營級以上及直屬連的政戰軍官,來場政戰大會考.少年輔仔考不及格.當場被主管科長海削一頓.再補考一場,終於過關了.散會前,上校主任進場訓話.當場又數落少年輔仔.待主任說完.輔仔又起身放砲.8 z. q, s7 X& P( w+ e&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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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主任:我只是考不及格.以後我會多用心.但是有人沒有來考.科長也不管只針對我.我覺得非常不公平.9 m( a z$ w, u-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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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誰?誰沒有來考.＊科長是誰缺考?, g0 M E8 p/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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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答." W' ^1 |- O9 {
# {3 y" Z+ ~1 V主任:憲兵連輔導長.到底是誰缺考.你指出來.' \7 ~4 u5 M$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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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主任:通信營輔導長沒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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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 r9 Q6 {& f* o主任:＊科長你說這是什麼回事.....................當場發飆.中校科長被痛駡一番在眾軍官面前.- S* @+ {0 y/ C% `0 y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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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上.性情敦厚的連長.幾乎不管輔仔的所作所為.所以也就不會有所衝突.有一次師擴大週會.就在金西戲院左側廣場舉行.結束後,參謀長忽然叫住輔仔,交辨事情,內容倒是忘了.天才輔仔當場回敬參謀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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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參謀長:剛才師長交代我做那樣.現在參謀長叫我做這樣.我到底是要聽誰的.! V- y0 H8 ?0 i6 E
" N3 {9 X# n% W( ^去!去!去!師長叫你做什麼.你就趕快去做.參謀長倖倖然離去., H9 W" S( @4 j4 q5 Z7 J, |
2 J) I: n" N3 x8 i) m 師部眾長官都知道憲兵連這個小辣椒.天生大嘴巴.又怕他凡事往憲兵司令部報.人人是離而遠之.自然成了頭號大瘟神.政戰主任就向他說過.小老弟啊!我也是憲兵司令部出來的.有什麼事也要讓我知道之類的話.送走瘟神是眾長官所希望的.在憲兵官的簽報下.少年輔仔接到調職令.調回台灣.此時他也破百了. |
